《神眼劫》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武侠小说
阿菊小说网
阿菊小说网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经典名著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狮情化卻 出墙妈妈 妻心如刀 我的美母 母上攻略 禁乱之爱 我和小姨 岛国之旅 小岛狌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菊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神眼劫  作者:曹若冰 书号:40806  时间:2017/9/17  字数:8355 
上一章   第十七章 釜底抽薪    下一章 ( → )
腊月霜飞。

  大地灰枯。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近山远林,一片萧瑟苍茫,不见一点绿意,严冬的肃杀,使人有一份窒寂的感觉。

  湘赣道上,两骑飞驰,马上是一双少年男女:男的英华潇洒,黄衫飘系长剑;女的娟丽刚毅,青衣罗衫,但眉宇之间,却掩不住一股淡淡的怨忧。

  肩上却背着一柄形如五行轮般寒光四的奇异兵刃!

  这时女的控缰侧首对黄衫少年这:“英哥,现在我们上哪里去?”

  黄衫少年沉半晌,微微叹道:“少林这许多僧人竟未返回双凤寺,实使我大出意料。此刻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青衣少女娇哼一声道:“那双风寺和尚实在可恶,一问三不知。哼!英哥,你也太好说话,要是我,先要他们尝尝迥天轮的滋味!”

  黄衫少年叹道:“芳妹,你应该忍耐一点,或许他们真的不知道。唉!其实我看出那位主持和尚对少林大师们的打扰久,颇不高兴;否则少林僧人也不会迁走了。这种情形下,人不留下去处,自在情理之中。”

  这两人不用说就是痴情眷恋的夏芳芳及房英了。他两人上岸返回中原,房英立刻急不稍待地买了两匹健驹,直奔双凤寺。

  因为在各派掌门人尚未有消息,扁老不知去向的情形下,他只有先与少林一派先连络上,商议对付天香院的步骤。哪知到了双凤寺,却不见半个少林和尚,反而碰了双凤寺主持一鼻子灰,得夏芳芳差点出手杀人。

  在趁兴而往,败兴而返的情形下,房英倏然感到前途茫茫,有点孤独失据的感觉。

  然而这时,夏芳芳却又道:“英哥,既然没有目的地,不如还是上泰山,先把贼寨捣了再说!一切困难,岂不全部解决。”

  房英摇摇头,苦笑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若天香院的总坛这么容易摧毁,我还会等到今天!”

  “哼!”夏芳芳脸上浮起不服气的神色,道:“我不相信,上次我同齐总管、邱老儿进去,如人无人之境,也不见得有多历害!”

  房英沉重地道:“不错,但是你知道那天天香院主还没有出手!”

  夏芳芳嗤了一声道:“我看她根本不敢出手;否则怎会放了你,要你同我们打?”

  房英凝重地道:“芳妹,你若这么想,就太轻敌了!这点正是她心机深沉厉害之处:既是坐山看虎斗,又可藉此先看清光明境的武学招式。要是我,也会先投石问路,先看看情形!”

  夏芳芳娇笑道:“你既然明白,又何必上当做傻瓜,为敌人卖命?”

  房英苦笑道:“我这条命,那时也可算是奇迹地检回来的。再说,君子一言,重逾千金,我既答应她退敌作为换命条件?自然该!但是那‘天香院主’明知我或许也不是你们对手,未尝不是借刀杀人之计。”

  夏芳芳感叹地道:“那时若没有你,我相信我们早瓦解了他们!”

  房英笑道:“芳妹,你又错了。双方既拿我作问路石,自然不会期仗我退敌;若我那时真被杀,她还不是要出手。可是以当时她那付镇定的神态看出,显然并没有怕的成份…”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我奇怪你话中不但对那个什么‘天香院主’十分重视,而且还似乎极为钦佩似的。据你-路上说,她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你的命,可说是生死大敌。但像你这样称赞死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

  房英被这番话说得沉默起来。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自见了那‘天香院主’铁如芬,脑中时常出现那张倾国倾城的娇容。

  他又时常自我警惕,阻止这种荒谬的思维;但那影子却仍挥之不去,愈不愿想愈鲜明。

  尤其对“天香院主”的感觉,他觉得比未见她那副真面目时更惑。起初他认为她必是个性碳忍而好杀的魔头,但自冒充岑风,听了那一席话后,觉得并非如自己起初时想像的那样。反而觉得她充了智慧与魄力…

  “英哥,你怎不说话啦?”

  夏芳芳见房英默默不作声,又开腔了。房英收敛杂乱的思维,苦笑道:“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愚兄被你这么一问,还能说什么?”

  夏芳芳轻叹一声道:“英哥,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房英苦笑道:“很难说,若不入魔道,将使须眉失,豪杰屈膝!”

  “哼!我早晚非见识见识这人不可!”

  夏芳芳恨恨啐了一口,一挟马腹,加疾摧骑狂奔。

  房英一怔,忙也摧骑赶上,道:“芳妹,你可别生气,愚兄不过是就事论事,不涉恩怨。”

  他知道为了岑风变心,这位新结盟的义妹,心中始终存着一份嫉忌之恨,故急忙解释。

  夏芳芳心念一转,觉得与房英赌气,也有点莫名来由,不由苦笑道:“英哥,就襟而论,我却不如你多多了!”

  话声方落,陡听房英喝道:“芳妹,暂时停一停!”

  猛-勒马缰,止住奔势,目光倏侧向道左,一瞬不瞬。

  夏芳芳忙也勒骑转身,一见这情形,神色不由一愕!

  她循着房英的目光望去,不但未见半丝异状,道左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由惊疑地道:“英哥,这是怎么回事?”

  房英一指道旁一棵大树道:“想不到九华派人在这里留下了暗记,看来她们已在到处找我了!”

  夏芳芳秀眸一扫,果见树干上,有一块地方,树皮已被削去,上面刻划着三道“八”记号,在下面刻着一道箭头。

  她不由好奇地道:“这是指什么?”

  房英凝目沉思道:“这三道‘八’字,只表示事情紧急,前次指的是方向,什么事现在还不知道,只有朝箭头方向走下去,才能清楚!”

  说完一抖马缰,立刻向箭头方向奔去。夏芳芳急急跟着,走出一箭之地,果然又有一个同样的暗记。

  这样停停走走,渐渐离开了驿道,转入荒凉的小路,倏然房英又勒骑止步。“咦!“了一声。

  夏芳芳一瞥之下,也诧然不解起来。

  一棵老榆树上,也刻着三道“八”记。可是箭头却改了方向,变成了‘↓’向下指。这是指要房英在此等候呢?抑是要房英不要离开这地方,注意这地方呢?

  房英沉思中目光一扫,这是一块招荒僻的地方,丘陵起伏,根本没有人烟。

  像这么前无村,后无店的荒野,若说要注意什么,实令人费解了。房英想了一想,觉得莫非是要自己在此等候?也只是这解释,比较合理一些。

  于是他向夏芳芳道:“芳妹,我们就在此下马休息一下吧!”

  夏芳芳点点头,两人同时飘身下马,站着东张西望,静静等待起来。

  这时,房英思绪电转,暗忖道:“以前在九华时,曾约暗记以三道‘八’宇最为紧急。现在九华弟子一路刻下这紧急暗记,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是九华又遭到什么紧急情况?抑是失踪的诸掌门又遭到什么危险呢?”

  他一个人神思混乱地想着,却见夏芳芳温柔地递过一包干粮。轻轻道:“先吃一些吧!既然要等,就干脆休息一下,看看有什么人来?”

  房英默默接过,心中又转念忖道:“是啊!来的人是华山弟子呢?抑是另有必须注意的人或事呢?”

  他边吃边思索着,一时之间,思维愈来愈混乱。

  时间慢慢地消逝。灰色的苍穹,似乎愈来愈黯下来!

  寒风呼啸地吹着,像刀刮一样犀利,吹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晌,暮色已愈来愈浓。可是紧张的房英,始则怀疑,继之一片失望。

  等候了近两个时辰,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芳芳则静静坐在一旁,被寒风吹得瑟瑟微抖,得以行功来消遣。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娇声道:“英哥,我们还要等多久?”

  房英困惑地摇摇头,实在,他也不知要等多久?

  夏芳芳樱一嘟,道:“我们终不能餐风宿,一直等下去,我看这暗记有问题。”

  房英一惊,道:“什么问题?”

  夏芳芳道:“这暗记又不知是那一天留的,说不定九华派的人找不到你早已走了。我们这呆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房英一怔,忖道:“对啊…”但旋一思索,又觉不对,又道:“不会,若是事过境迁,这一路暗记必全削去,怎会还留下来?”

  夏芳芳秀眸打量了四周寂寂地荒野,道:“但是我们总不能等上三天三夜!这样岂不把人冻死?”

  房英叹道:“芳妹,我们就再以一个时辰为准,若再没有什么发现,就立奔九华。”

  他这时也感到有点寒意而困倦。

  两个时辰来心弦始终紧绷着,加以思维紊乱,有些不胜负荷地感觉。于是他依着那棵老榆树坐了下来,想调息一下。

  股刚落地,倏觉得树泥土竟出乎寻常地软,半个身躯,竟陷了下去。房英一愕,继则跳了起来,欢呼道:“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夏芳芳见状一怔道:“英哥,什么事?”

  房英兴奋地道:“严冬无雪,地应该是坚硬无比才对。这树处竟这么松,莫非箭头所指,是指地下埋了什么东西!”

  说着,拔出佩剑,立刻向陷下去的地方挖掘起来,泥土飞翻下,不片刻,果然出一双扁形荷包。

  房英取出-看,荷包是红线所织,极为精致,显然是女子用以存放杂物的袋囊。以此判断,绝对是九华门下留下的无疑。

  他心念微转,已知道必是她们找不自己想出这个办法以荷包藏下消息,埋在地下以便自己发觉时,即可得知。

  于是一拉束口,伸手一摸,包中果有一条丝绢。

  房英急不稍待地取出,摊平一看,心头大震,神色不由一变!

  这条白色丝绢上以墨写着三行潦草的字:

  “字奉房英少侠,紧急消息:

  一、天香院发出开坛拜盟请帖,定三月十二于泰山召集各派伪掌门人率各派弟子参加大典。

  二、令尊闻已陷身泰山总坛,被‘天香院主’所执,经过情形不详。

  三、诸掌门现齐集洛水‘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处,少林僧已前往会合。

  事已紧急,祈赐指示行动配合…”

  丝绢上的消息,使他震骇了!

  尤其是父亲,他怎么会陷落天香院中呢?难道他伪装的“夺命魔君”面目也被那“天香院主”识破了?

  他自然不知道,真正的魔君业已出现。此刻他脑中又闪过了在天香院中那一幕,口中情不自喃喃道:“那时我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悔恨进,忿怒涌聚,使他良久说不出-句话。

  夏芳芳凑在一旁,也看清了丝绢上的字迹,听房英喃喃呓语,不由惊呼道:“英哥,你怎么啦!现在怎么办?”

  房英倏然清醒,望着夏芳芳惨笑一声道:“我此刻心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月十二离今不三个月,顾此失彼,我实在已进退维谷了!”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你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地迟钝起来。何不再上泰山,先救令尊,与那人来个彻底解决!”

  房英叹道:“话虽不错,但这一来只人孤身,岂不正中敌人之怀!”

  夏芳芳道:“这消息上不是说各派掌门都已聚洛水,我们何不去找他们帮忙?”

  房英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此去洛水,不下千余里,最快也要一月光景,-往一返,时不我与也!”

  夏芳芳道:“那怎么办?”

  房英心忧如焚,叹道:“分身乏术,唯有择一而行了!”

  夏芳芳嘟着嘴娇道:“英哥,既然顾此不能顾彼,当然还是要上泰山,先救你父亲要紧。”

  房英沉思有顷,缓缓摇头道:“不!”

  夏芳芳一怔道:“什么?你不想救你父亲?”

  房英痛苦地道:“芳妹,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救了救不了的问题…”

  夏芳芳哼了一声道:“不论救了救不了,为人子者,以孝道为首,终得尽一番力!”

  说到这里,倏柔声道:“英哥,或许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但是我是为令尊担忧!”

  房英忙道:“芳妹,你的话我了解。但是,若是上泰山,我现在就可以预料,非失败不可。而且连逃走的希望都没有。”

  夏芳芳黛眉一挑道:“你怎会这么悲观!恁什么判断,我们就没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房英叹道:“理由很简单,我们一入泰山,天香院心就警觉。那时他们只要把我父亲拖出来个作为要胁,连动手都不用,我们只有乖乖束手就缚的份儿。试想想,我能眼见父亲生死一发而再逞强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去为妙!”

  夏芳芳一怔,道:“这点我倒没有想到,给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是鲁莽了!”

  房英叹道:“若那‘天香院主’要杀家父,此刻赶去,也已经晚了。若她不想杀家父,那目前尚不至于危险,早去晚去都一样。”

  夏芳芳点点头道:“那么现在去哪里呢?”

  房英神色凝重地道:“当今急务,必须先阻挡天香院召盟之举。若等那些假掌门人齐集泰山,一切都完了!”

  夏芳芳一呆道:“这怎么阻止得了!九派九个地方,三个月中,你跑也跑不到一半…”

  房英愁容重重,叹息道:“不错,问题就在时太短促,看来唯有拣近的先走一趟了!”

  “去了又怎么办?人家会听你的?”

  房英想了半天,毅然一击掌道:“就这么办,我们先上武当,只是愚兄此刻设计的是‘釜底薪’,尚须贤妹相助!”

  夏芳芳欣然道:“你先说说什么叫‘釜底薪’?”

  房英低声道:“先要秘密制住那些假掌门人,而不惊动门下弟子,再请真的掌门人暗中替换,真能妥善顺利,那等于挽回一场大劫,转败为胜了!”

  夏芳芳娇笑道:“有意思,我们马上就走了!”

  房英忙道:“不!愚兄请贤妹帮助,却是另有急务!”

  夏芳芳一怔道:“你要我去那里?”

  房英道:“愚兄就想请贤妹跑一趟洛水,找‘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寻到各派真掌门人传递这件紧急消息,并请武当掌门急速赶来武当。至于其他各派,他们酌量实力,分头按我意思实行。务必在三个月中,先求光复四派,则未来泰山大会就有一半致胜的把握了!”

  说到这里,神色凝重地道:“只是有一点,此消息务必守秘。若被天香院知道,则将前功尽弃,徒劳奔波了,说不定那些掌门人会再度遭到不测之险!”

  夏芳芳听完这番话,黛眉秀眸间,以往本有的忧愁,更加浓重起来,含情脉脉注视着房英,一言不发。房英一怔问道:“芳妹,有什么困难么?”

  夏芳芳摇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房英暗暗着急,又问道:“那么是,贤妹不愿意去么?”

  夏芳芳幽幽一声娇叹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房英更加莫名其妙,诧然道:“那么你心中是在想什么?”

  夏芳芳伤感地道:“我是有点伤心…”

  “伤心?”

  “好容易日常厮守一起,想不到又要离开你!”

  房英心里怦然一震!呐呐不知再说什么。

  现在,明白了,夏芳芳所以伤心的原因了。他暗暗一叹,觉得对方这般痴情,可怜复可惟。这刹那,他情思复又紊乱起来。

  自夏芳芳在光明境瞒着她父亲,帮房英渡过危急,复又亲自驾船橹送房英渡海,至今对她的感觉上,已大有改变;而且自登大陆一路相处以来,不容否认,的确建立下深厚的感情。

  但是这种感情,是超然而纯洁均,是属于一种手足之情。当初,房英深自庆幸,认为自己能想出义结金兰的方法,摆掉一段情缘牵。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夏芳芳虽已算是自己的义妹,却并未稍减痴恋之心,枉费了一番心机。

  这时他不知怎么安慰她,而且事情紧急,更有催也不是,不催更着急的感觉。

  二人默默对立,房英窘了半天,才长叹一声道:“芳妹,我应该感到抱歉和遗憾。假如我们能早些相识,岂不是好。其实,我们能结为兄妹,撇开世俗的爱情岂不也一样么?”

  他勉强说出这番安慰的话,已是头大汗。只见夏芳芳一叹道:“英哥,我知道你心中此刻的感觉。唉!我走了,你是不是在武当等我?”

  房英巴不得她转变话头,想了一想道:“恐怕我不能在武当耽那么久,你还是在洛水等我吧!”

  “那武当掌门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成功?”

  房英一呆,忖道:“这话倒不错,若解剑岩上有‘∧’,字标记,就表示一切顺利;否则急速回到洛水须大侠处,我们再从长计议!”

  夏芳芳点点头,离愁千万地道:“那末英哥,你珍重了!”

  房英暗叹一声,也勉强出笑容道:“贤妹路上也多珍重。”

  夏芳芳脉脉地默颔螓首,飘身上了坐骑,一甩乌首,疾驰而去。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可是房英在她转身刹那,已见到她颊上挂着两行清泪。

  望着她马影渐渐消失,房英已怀着一份苍凉的感沉,发出一声长叹!

  于是他略略收束这许多杂念,暗暗筹划武当之行,究竟该怎么办,才能擒住那假的掌门人,而不被武当弟子发觉?

  房英深深知道,这是一椿说来容易,实际上艰难异常的事。

  不说那假掌门功力深浅,单要不惊动这许多武当弟子,就不是能轻易办得到的!

  可是,情势已到这般地步,势在必得。若令天香院顺利的召集各派假掌门人,举行加盟大会。那末,这批真的掌门人一生算是完了,纵能保得姓名,也只能埋首荒山,孤渡残,生了。何况那些派中弟子,还不知道将会遭到怎么样的厄运呢?

  房英忧急地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不惊动武当门下而把那假掌门手到擒来呢?”

  想着,想着,他觉得唯有先化装混入,再伺机设法。

  于是他也飘上道旁健驹,向武当山飞驰而去。

  口口口

  夜浓重。

  星光闪烁。

  武当山像平一般,宁静而沉穆。

  只有从观中不时飘传阵阵钟声及念经声,仿佛正是夜深时候。

  蓦地,山麓下冒起一条黑影,轻灵地向“云武观”掠去。

  星光之下,只见那人身着灰色道袍,头戴道冠,竟然是一个年轻的道士。

  扑近云武观,那年轻道士竟行纵诡计,闪过正门,一路张望,沿着庙墙,由侧面轻轻地攀上墙头,向观中张望片刻,再轻如落叶,一滑而入。他,不用说是房英,为完成这艰困的任务,不惜化装成道士,冒险混入。

  因为他知道,此刻父亲的安危,已与武林的安危不可分割,唯有使天香院彻底失败,才可便父亲转危而安。

  此刻,他见四下无人,飘落武当“云武观”中,目光一扫,却是二进殿院,前殿钟钹法器之声,一阵阵传了进来,加以判断,所有武当三代以下弟子,显然都在晚课。

  他暗暗一想,觉得这是闯进去的好机会。只是怎么才能使那假掌门不起疑,见了面以后,怎么才能他出观,去外面解决?

  房英低着头,缓缓向后面舍走去,一面思索着方式!

  他对观中道路布置,因曾来过,故老马识途。缓步三进殿院,到了通往舍的松柏参天,甬道成荫,一个院落。

  蓦地,只见一名蓝衫道人面走来,看到正在深思的房英,缓缓停下脚步,沉声道:“咦!你是谁?”

  房英心中一惊,他虽以“幻容”“变骨”变幻另一副面目,但身上道袍的颜色,却是灰色道袍。

  这一方面是赶时间,太勿忙。二方面,他为了避免出破绽,灰袍容易冒一些。若混充武当长老,与真牌子的对上面,岂不馅?
上一章   神眼劫   下一章 ( → )
神眼劫无弹窗全文阅读与神眼劫最新章节均由阿菊小说网用户(曹若冰)上传呈现.《神眼劫》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武侠小说.如发现神眼劫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