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爷刀》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武侠小说
阿菊小说网
阿菊小说网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经典名著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狮情化卻 出墙妈妈 妻心如刀 我的美母 母上攻略 禁乱之爱 我和小姨 岛国之旅 小岛狌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菊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傲爷刀  作者:柳残阳 书号:1878  时间:2016/10/5  字数:8983 
上一章   第十二章 缺月寒刃何来情    下一章 ( → )
情势的骤变,只有一个人是在预料之中,这个人便是狄元;与“无影四狐”相处了这么些年岁,哪一个有多少斤两,吃几碗干饭,他可是有数得很,黎在先虽说功力不弱,比他狄元也高明不到哪儿,他在君不悔手下没能走上两招,黎在先又如何风光得了?事情可不正是这样,只一照面,黎在先业已开了彩一一亦是开在脸盘儿上!

  以狄清为首的另三条狐固然一下子愣在当场,就连顾乞与那两个书生打扮的人物也同样吃了一惊,他们和黎在先一般的反应,都不敢相信甫始过招,便已落了这么个结果!

  抹了把面颊上的鲜血,黎在先见了鬼似的瞪着君不悔,摹然怪叫:

  “法,这孙子会法啊!”狄清定下神来,抢前两步:

  “老四,伤得重不重?你且先退下来再说…”

  黎在先将染血渍的手掌朝自己袍襟上擦,一边恼怒的咆哮:

  “那不是真功夫,老大,那是术,是障眼法,你曾看过有这种歪门儿的?只他娘一道青光一抹蓝雾,就能把人伤了?伤的还是我这等好手!”

  君不悔怔怔的望着这个暴跳如雷,状若疯猴的“好手”心中是又振奋,又喜悦,更且带着那么一丝惆——自己的修为果然已到达如此神妙凌厉的境界了么?

  管瑶仙激动得一张俏脸通红,比她自己胜了仗犹要高兴十分,她冲着管亮德齿而笑,那种掩遮不住的欣喜之情,令人直觉感应到她手舞足蹈的心怀!

  而管亮德却恍若不见,只是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半张着嘴,面孔上的肌僵硬,一双眼珠子空茫发直,似乎一下子还不能接受面前的事实。

  此刻,狄清一手拉着黎在先,暗中使劲往后拖,边低促的道:

  “别闹笑话,老四,你静一静,放理智点,再要叫嚷下去,不但管家兄妹端等着看把戏,顾老也面上无光…”

  黎在先仍然不甘不顾的跺着脚,嘶声吼叫:

  “这分明是术,就凭我黎某人大江南北闯了二三十年,什么样的角色没见过,哪一等的硬把子没碰过?又几曾吃这种亏、上这种当?个王八羔子损着使旁门左道,算不上英雄好汉,且看我祭法来破他!”

  狄清火了,脸色一沉:

  “老四,你这是在发什么熊?老江湖了,动手过招输赢不要紧,可千万不能叫人看做没见识,你就不怕丢脸,兄弟们怎么下台?”

  猛一转身,黎在先走到一侧,半边脸是铁青,半边脸是血红,他紧闭嘴,两只招子却赤毒毒的似在火!

  狄清面无表情的盯着君不悔,冷森的道:

  “看不出你还是真人不像,是个闷着头使狠的角色;很好,前前后后几笔帐,我们总结着一道算清!”

  君不悔业已壮了胆子,他居然哧哧而笑:

  “说不定算清之后,连我们二小姐的五万两银子也免了!”

  狄清额头浮起青筋,恻侧的道: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不错你身法诡异,出手歹毒,但耍的只是出人不意,玩的是个投机取巧,没什么玄秘之处!”

  点点头,君不悔笑道:

  “所以你要找我动手的话,务必得多加小心谨慎,别叫我也出你不意,投了你的机、取了你的巧!”

  狄清暴叱:

  “大胆放肆的东西,且看我教训你!”

  背后,传来顾乞淡淡的声调:

  “老狄,先不用急。”

  狄青又气又恨的哼了一声,只得悻悻退下两步;顾乞手捋山羊胡子,形态深沉:

  “小老弟,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君不悔?”

  君不悔戒备的道:

  “不错,我是君不悔,君子的君,决不后悔的不侮。”

  微微一笑,顾乞却摇头道:

  “怎么一直不曾听过道上还有你这么号人物?”

  君不悔一点也不生气,老老实实的道:

  “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行走江湖,闯道混世的缘故,只是最近这段日子才进入‘飞云镖局’,跟着跑了趟镖,说起来,经历得很…”

  顾乞眯着眼道:

  “出手却是不;黎老四算是个有头有脸的角儿,叫你一招就挂了彩,你没看把他气成什么模样?君不悔,你也够得上损了!”

  君不悔理直气壮的道:

  “顾老,我为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暗中槁鬼,那黎在先一上来就想放倒我,完全用的是要命的招术,我凭自家所学,以一对一的抗拒,如何称得起。‘损’二字?莫非我该伸长脖颈束手就戮,才算合了各位的心意?”

  顾乞仍然形和祥的道:

  “你这是在顶我了?”

  一昂头,君不悔大声道:

  “我只是在说明一个道理,世间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武林前辈或跳梁小丑都是一样,决不能因为身份的尊卑不同便可歪曲事实,改变真理!”

  那边,管瑶仙不捏着一把冷汗,担心的低呼:

  “君不悔——”

  君不悔直率的道:“二小姐,你不必为我忧虑,今天的场面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一伙人来此的目的的是既要钱又要命,根本不是与我们论是非来的;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横竖是要吃定我们,再怎么容忍退让,他们也断断不会善罢甘休!”

  拍拍手,顾乞竟然笑呵呵的道:

  “好,好小子,看得透彻,说得明白,你这一番话才算是刨究底,见了真章,不错,我们正是抱着如此心怀而来,是非黑白,全是骗着人玩的,天下只有实力为后盾的义理,何来义理为后盾的实力?弱强食,适者生存,其他都是泛泛空论!”

  管瑶仙冷冷的道:

  “顾前辈倒是但白!”

  顾乞不以为件的道:

  “血江湖大半生,若再悟不透这一层简单的世情,几十年岁月岂不是白活了?管丫头,差别只在有人肯直说,有人还在矫饰而已!”

  顿了顿,他又瞧向君不悔:

  “老实讲,小弟台,我眼下前来,主要便是冲着你,虽然先时我并不十分确认狄老二对你的武学造诣如此高抬,但却仍有几分戒慎,现在证明我来对了,一个一招之内就能挫败像狄元这等好手的人,是不该被忽视或轻估的,否则,杀还用得着牛刀?”

  平淡的语气中含蕴着骨的桀骜,管家兄妹心的不是滋味,却无言反驳,顾乞说得没有错,若非为了对付君不悔,光凭“无影四狐”的力量,已可足足摆平“飞云镖局”上下而有余!

  伸了个懒,顾乞又道:

  “来吧,君不悔,早晚也将是我们一老一小两个对决,不如尽快完了事,亦免得让大伙牵肠挂肚的苦等结果

  君不悔严肃的道:

  “我已以准备好了,顾老。”

  顾乞笑道:

  “君老弟,你要注意防范,我的出手非常快,会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往往刀闪芒现,我的敌人便被他爹娘白疼数十年了…”

  君不悔颔首道:

  “我知道,所以你号称”绝一闪’!”

  斜斜走出四步,顾乞的视线不曾投注在君不悔身上,他望向长空,望向幽渺的苍穹,形态仿佛是个闲眺天象的隐士,是个探索星宿命理的智者;枯瘦平凡的面孔上只有一片淡远悠悠之,不见杀气,未芒锋。

  所有在场的人都屏息如寂,连呼吸也显得那么滞重浊,寂的空间宛如凝结着一种看不到、摸不着,却能幸在人心的灰翳,而灰又是隐隐透沁着血腥气息,翻搅得人们口涌呕。

  那有如闪自极西的一抹冷电便猝然映现,惨白银亮的光华突兀照耀着人脸,炫花了眸瞳,明明只是一次芒煌的闪晃,却接连爆呼起三十一声金铁的撞击,撞击声急促紧密,像是点燃了一串炮竹!

  两条人影分向左右掠开,君不悔脚步踉跄,似乎喝多了酒般歪歪斜斜,抢了寻丈之遥方才站稳,一袭新袍子已经裂开了数条口,从口渗出来的不但是洁白的棉絮,也有染赤了棉絮的鲜血!

  顾乞倒没有受伤,却也并非囫囵,他左手捻颔下的山羊胡子默默发愣,那撮出羊胡子,不长不短刚好被削去了原来的一半!

  管瑶仙走到君不悔身侧,焦惶得声音都在发抖:

  “你伤势如何?君不悔,要不要紧?碍不碍事?”

  君不悔脸色苍白,还算镇定的干笑着:

  “没关系,都是些皮之伤,好歹要不了命--”

  了口气,他又低嗓门道:

  “二小姐,这老小子真厉害,若非吉大叔早教过我勤练‘虚实分光法’,只这一招,我就八成栽了!”

  管瑶仙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她心如麻的道:

  “伤得不重就好,君不悔,你有把握制住顾乞吗?一朝制住了他,其他的人便不足论、你要知道,我们大伙的生死存亡,全指望你了…”

  君不悔笑得十分苦涩:

  “别把我看得太高,二小姐,姓顾的功力雄浑,气势如海,他的刀才一出鞘,便有一种笼罩天地,泰山顶的浩威势。莫说制住他,能够抗得住他的攻击已叫老天爷保佑了!”

  管瑶仙急迫的道:

  “就算抗得住他也好,君不悔,你千万小心,我们都靠你一个人…”

  那一头,顾乞双手抄拢在衣袖之中,依然看不见他的刀,依然看不见他脸上的杀气;胡子被削,他却丝毫不动情绪,就和没有这回事一样,和颜悦的宛如在同老朋友聊天:

  “君老弟呀,你委实好本领,年纪轻轻,浸在这把刀上的功力却已到至此。不免令我这个自诩行家的老朽亦感汗颜,以你的造诣来说,直比我五年前的修为、若硬要挑剔,仅是经验略差,稍欠圆而已,再假以时,你的刀法必可称霸武林,睥睨群侪了!”

  君不悔全神贯注对方的言语动作,一面谦虚的回答:

  “顾老谬誉,愧不敢当,是顾老刀下留情,未朝绝处相迫,否则,我又如何是顾老对手?”

  嘿嘿一笑,顾乞眼珠子打转:

  “方才你那回抗我的招术,可是叫做‘流星雨’?”

  面现惊异之,君不悔不由肃然起敬:

  “正是‘流星雨’,顾老幻何知晓此招刀法?”

  顾乞仍旧笑的道:

  “那么,‘大天刃’吉百瑞是你什么人?”

  君不悔也笑了:

  “是我的大叔,吉大叔;我还不知道吉大叔号称‘大天刃’哩!”

  佯咳一声,顾乞又道:

  “你的刀法是由吉百瑞亲传的么?我的意思是说,吉百瑞是否把他那身本事都授予你了?”

  君不悔但然:

  “我的刀法全是跟随吉大叔练的,我想他大概将他的活儿都教给我了,因为吉大叔曾经对我说过--‘行啦,我老头子的这点玩意,连箱底的家私也抖给你了,你下狠练,卖力磨、往后有你生受的日子…’;顾老,吉大叔这么说,定规没有假。”

  于是,顾乞不笑了,他第一次显得表情凝重:

  “君老弟,你跟你吉大叔学了几年刀法?”

  君不悔道:

  “三年多一点儿…”

  神色间有些晴不定,顾乞缓缓的道:

  “只有三年左右的时间?就这段辰光,你便具有如此的身手了?君老弟,请你明白说,在吉百瑞传你刀法之前,你是否早有基础、怀有底?”

  君不悔兴冲冲的道:

  “顾老好眼力,可不是么,在吉大叔教我之前,我业已跟着我师父习过十年刀艺,那真是下功夫的十年哪…”

  顾乞深恐君不悔嘴里的“师父”又是另一个和吉百瑞相似的人物;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师父,尊姓大名?”

  君不悔喜孜孜的道:

  “顾老一定知晓家师名号--出相庄‘虎贲刀尊’任浩!”

  顾乞在一呆之后的形态相当古怪,竟是一种忍俊不住的德,他急忙干咳两声,加意端正容颜:

  “任浩?哦,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不但知道,甚至还有过数面之缘,君老弟,那任浩,曾是你的师父?”

  君不侮看着对方的神情反应,不觉微温:

  “不但‘曾是’,顾老,他一直都是我的师父!”

  “哦”了一声,顾乞感叹的道:

  “人说吉百瑞是鬼才,是奇才,我还不信,眼下我却信了,他能三年余的时光调教出这么一个弟子,更强似一般名家夹磨了三十载岁月的高徒,姓吉的这份能耐,还有什么话说?”

  君不悔急切的道:

  “可是我师父也教了我十年——”

  摇摇头,顾乞深沉的道:

  “老弟台,容我实话明说,今天你有这么一身本事,乃全拜吉百瑞所赐,与你令师毫无干系,若单凭任浩那几下子,别提你跟他学了十年,就算学上一百年,亦同样成不了器,更休言与我一争长短了!”

  君不悔悻悻的道:

  “怕不见得…”

  顾乞淡然一晒:

  “背后莫论人是非,老弟台,令师的一切我不愿多讲,他你能再与令师朝面,无妨提提我顾某人,他若记好。会告诉你一段渊源旧往,那时节,你便明白我不是有意低贬令师…”

  君不悔就怕人家把话题儿围着他师父绕,下意识里,他也觉得师门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嘹亮——至少不如任浩口中哪么神气;他赶紧岔了开来:

  “顾老想也认得我吉大叔?”

  顾乞道:

  “‘大天刃’之名如雷贯耳,却不曾有幸识荆,倒是我有两位挚好友与令叔打过交道,可叹并非善谊,乃是恶缘,他们与吉百瑞前后发生纠葛,两次冲突;落了个双双成残…君老弟,我这两位好友的艺业超凡,功力绝佳,皆不在我顾某之下,未料全栽在你那心孤做刚愎的吉大叔手中,说起来,也算命里注定有此一劫吧…”

  他娘的,如此说来,岂不是新仇又加上旧恨啦?君不悔越发谨慎,举止便不若方才的自然了。

  憋得几乎七穷生烟的狄清,这时悄悄往前挪了几步,低声道:

  “顾老,辰光不早,是不是先把这里的事做个了结?和姓君的后生晚辈休须徒费舌,以顾老之威,一举而歼岂不干脆?”

  顾乞似笑非笑的道:

  “你以为我只是逗着他扯些闲淡?老狄,你也是越混越回头了,知已知彼,百战才能不殆,摸不透对方的底细源,如何十掐八攒?姓君的高深莫测,我好歹得套点端倪出来,蒙着头瞎撞的事不应该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干的,你总不希望我也在老脸上挨一家伙吧?”

  狄清连忙陪笑道:

  “是,顾老有理,顾老高明…”

  君不悔却觉得老大不是味道,把刚刚对顾乞兴起的一丝好感顿予封杀、更有一股遭受愚的难堪;他挣红着面庞,恼怒的提高腔调:

  “顾老,我,我还以为你的想法有了改变,对眼下的情势或许有另作安排的可能,不料你仍然是狼子不易其野心,一时一刻亦未稍忘你的目的、你的企图,你依旧是又要银子又要命!”

  顾乞竟叹了口气:

  “老弟台,先时你说你生,我犹当你是自谦,此刻看来,可不真叫生?你不想想,我凭什么改弦易辙、又凭什么不本初衷?只因为我和颜悦的同你说了几句话?只因为我盘了盘你的由?老弟台,人与人间的关系不是这么单纯的,人的念和企求亦不是这么容易衍变消化,你要清楚,我们的立场仍然敌对,我也从未想到不要银子不要你的命!”

  君不悔气愤的道:

  “如此说来,你向我盘究底,也是你要钱要命的一种手段了?”

  顾乞沉沉的道:

  “我很惭愧的回答你,不错。”

  君不悔昂烈的道: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

  顾乞古并不波的道:

  “老弟台,我不是在等什么,我是要策划一点什么;我老了,打不起没有把握的混仗,因为输一次便向坟墓跨近一步,不比你们年轻人,有本钱,经得起多栽几遭斤头!”

  君不悔略带三分惘,瞪着眼道:

  “要拼就拼,还有什么可策划的?”

  顾乞一笑无语,飘出丈外,招手叫过“无影四狐”兄弟及那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咬着耳朵不知在传授什么玄机。

  于是,管瑶仙急步趋前,也将君不悔拉向一边,俏脸泛青:

  “糟了,君不悔,他们打算联手抗你——不,抗我们!”

  君不悔茫然道:

  “这是怎么讲,二小姐?”

  管瑶仙凑近君不悔耳边,吹气如兰却透着火急:

  “你真傻,姓顾的老不死刚才已经将话点明了,他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又说要策划一番,君不悔,他待策划什么?当然是要对付你,而且要稳扎稳打的对付你,你却像块木头一块等着他们动手,你也不用用脑筋,他们是打谱以多吃少呀!”

  君不悔默然片刻,咬牙道:

  “随他们便吧,二小姐,我豁上了!”

  管瑶仙焦的的道:

  “想想看,君不悔,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却敌的法子?”

  君不悔笑得微带凄苦:

  “除了我拼命,还有什么法子?二小姐,只等这些泼皮并肩子朝上拢,你和各位镖头便撤腿跑,我豁死也截住他们,只不知拦得多久就是…”

  眉字间忽然舒展,管瑶仙似是突然贯通,她神情湛亮的道:

  “不,君不悔,我们不跑,我们要与你共存亡——为了我们的事,你都能舍身承担,我们凭什么妄图苟全?这种不仁不义的行为本来卑鄙无,却全叫人的自私怯懦给掩蔽了,君不悔,如果要死,也该我们先死,不应把你放在前面!”

  君不悔急道:

  “二小姐,二小姐,现在不是谈论秋大义的时候,主要得靠实力,我还能以与敌一搏,各位的身手,恐怕抗拒不了人家,何苦白搭上这许多性命?”

  管瑶仙坚定不移的道:

  “生也有自,死也不因;君不悔,我不是和你讲道理,我是在贯彻一个做人的原则,与其含辱负咎的苟话,还不如坦坦的赴死--君不悔,我心念已决,你不必再说;其实我很怕,怕得要命我不愿死,我祈求还能享受人生,不过,活要活得有尊严,活得像头狗,也就谈不上享受了…”

  君不悔言又止,最后只有忧戚的道:

  “你从来都是有主张的,二小姐,你决定的事,从来不听别人左右,但愿上苍保佑你…”管瑶仙居然灿笑如花:

  “上苍要保佑我,得先保佑住你才行。”

  君不悔正不知该怎么回话,顾乞那边像已商议竣事,只见他轻轻挥手“无影四狐”几兄弟与另两位书生打扮的朋友已立刻向四周散开——却散得并不远,从他们各自占据的位置及间距测量,都是跃身便可扑袭的狭窄范围之内,而且,显然亦将各种攻击角度完全计算进去;这样的布阵,决不是群战的格局,乃是作重点狙杀的安排,重点是谁?不喻可知。

  管瑶仙强持镇定,扁扯着嘴

  “时辰快到了,君不悔…”

  好想用力拥抱管瑶仙一下以示安慰,但君不悔也仅是想想而已;他赶紧凝神屏息,暗哑着嗓调道:

  “你宽怀,二小姐,一切有我前头顶着!”

  居中上来的当然仍是顾乞,他面对面的站在君不悔八步之前,双目中闪动着奇异的芒彩:

  “我看得出来,君老弟,你已决心和我们一拼了?”

  君不悔觉得喉咙发干,口闷,他连连咽下两口唾,一开口,声音依旧带沙:

  “顾老,我也听得出来,你用‘我们’这个字眼,光景是待以众凌寡?”

  顾乞老脸上形不变,似是理所当然:

  “争财争气可不能赌命,君老弟,方才我已告诉过你,我年事大了,赔不起,你多少委屈点儿;再说,这也不算是‘以众凌寡’,确实数一数,贵方人马只怕比我们还要多,至于中用与否,却是贵方自己的问题啦!”

  君不悔生硬的道:

  “你最少还有一桩长处,顾老,好歹你能吐点真言实话。”

  打了个哈哈,顾乞慢的举起右手,宽大的袍袖滑腿至时,赫然显出他扣缚在外小臂上的一柄弦月型金鞘短刀来,刀柄刀鞘全是一的金光灿丽,闪闪生辉,鞘宽只有两寸,带柄长约尺余,倒是十分小巧精致的一件利器。

  顾乞手腕微振“呛”的一声跪响,那柄尺余长又微呈弧度的短刀已握在手中,刀锋却是晶亮如雪,寒芒灿;那一溜颤晃的清莹光彩宛如在刃体内转动,在尖镝上跳跃,于炫花的形质中,别有一股森森之气——这不但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更是件杀人的工具,这工具却铸得如此巧雅秀美!

  君不悔仔细端详着顾乞的手中刀,忍不往一声赞叹:

  “好刀!”

  顾乞与有荣焉的微微一笑:

  “是好刀,刀叫‘缺月’。”
上一章   傲爷刀   下一章 ( → )
傲爷刀无弹窗全文阅读与傲爷刀最新章节均由阿菊小说网用户(柳残阳)上传呈现.《傲爷刀》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武侠小说.如发现傲爷刀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