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情俏郡主》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言情小说
阿菊小说网
阿菊小说网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穿越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经典名著 架空小说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历史小说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狮情化卻 出墙妈妈 妻心如刀 我的美母 母上攻略 禁乱之爱 我和小姨 岛国之旅 小岛狌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菊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劫情俏郡主  作者:亭语 书号:20125  时间:2017/6/13  字数:14587 
上一章   第十章    下一章 ( 没有了 )
“三弟妹,我与寄弟就送你们到此,剩下的路程,相信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了。”

  走出复杂的地下甬道后,冉诚与他们抱拳告辞,只派了几名沉默忠心的高手下属,抬着仍未苏醒的百抗天继续回寨的路途。

  颖青的目光由百抗天紧闭双目的脸上收回,对冉诚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哥。”

  “青姐姐,等此劫一过,我与大哥再上抗天寨补喝你们的喜酒。”袁河寄笑道,俊美的脸庞上散发着纯真灿烂的光彩,仿佛那一天已近在眼前。

  尽管她的心情沉重,却也不微微一笑。

  “希望有那个机会。”

  “我瞧朝廷刻便会发兵讨寨,先前若不是王爷极力争取缓冲时,朝廷早已出兵了。如今抗天受了重伤,这抗敌的重担怕要落到弟妹肩上了。”

  冉诚道。

  “百抗天这小子带你下山前,就已吩咐二当家他们,若他子时未回就表示已落难,届时他们需立即撤寨离去,可他们不肯抛下百抗天独自保命,他现在伤成这样,短时间内武功不可能恢复,他们更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隋神医叹道。

  “如今京城附近风声鹤唳、守备森严,已失了撤寨的时机,各自逃命反而分散力量,当初抗天也是为了这个理由决意与朝廷一斗,唯今之计只剩一条路可走——战!”

  冉诚平静的黑眸闪过一丝光芒,一贯的淡然尔雅蜕为精明深沉,教人摸不透他的算盘。

  颖青原只存着共死的希冀,然而冉诚却仿佛给了她某种支撑的力量,令她生出永不放弃的信心。

  “颖青绝不负所托。”

  “大哥是否已有退兵之计?”

  袁河寄眨眨眼睛,好奇问道。

  冉诚笑了笑,手中圆筒一转,显得意态闲适。“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但这一次却要赌上一赌了,弟妹既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退兵之计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了。”

  袁河寄嘟起了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卖关子了?”

  “不,大哥说得是。”颖青道。“此役必先置之死地,只要在他身边,生与死我都不在乎。”

  她坚定的深情,令袁河寄长长一叹,瞧了瞧冉诚,却抿不语了。

  ***

  道别了冉诚,颖青一行人回到抗天寨时已东方渐白了。她守在榻前,焦急地等待隋神医的诊断结果。

  一等隋神医收回搭在百抗天脉搏的手,颖青立刻问道:“他伤得如何?”

  “外伤虽然严重,但容易痊愈,麻烦的是他的内伤,那些鹰犬折磨人的手段果然歹毒,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以后恐怕别想练武了。”隋神医拈须叹道。

  颖青俏脸一白,玉掌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就算他这辈子都丧失武功,她也决心不离不弃。

  “趁他醒之前,咱们先将他的伤口上药吧!”隋神医道。他们联手将他衣衫尽除,将隋神医特制的外伤灵药细细地抹在他皮开绽的伤口上,颖青强忍着眼眶内的泪水,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后,她继续轻轻地将药抹在他脸孔的伤痕上。

  这时他浓眉一蹙,眼皮轻掀,眸中映入颖青担忧的娇美脸蛋。颖青见他醒来立刻绽欣慰开怀的笑容。

  “你醒了…”她忽然鼻子一酸,没料到自己见他醒来竟激动得差点掉泪。

  百抗天注意到自己身在何处,瞬间明白是她涉险救了自己,他虽曾因她的无情冷绝而心灰意冷,但此刻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他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是痛苦。

  他情愿她人在荣王府,情愿自己还身陷东厂,当他决意背弃抗天寨众人时,他唯一的心愿只有这个,结果却又走回原点,再加上自己身负重伤,教他如何甘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疾言厉问道。

  他冷怒的质问宛如一枝利箭剜刺着她的心,难道他还为了狱中之事生气?

  可聪明如他该知她的苦衷啊!

  “抗天小子,青丫头为了救你,甘犯大险勇闯东厂那龙潭虎,不惜抛下高高在上、一辈子养尊处优的郡主不做,一心跟你守在这世所不容的土匪窝过日子,这可不是每个女子都做得到的,这样的子你还有啥不满意的?”隋神医蹙眉道。

  “我就是这样,谁要是不满意,大可以有多远滚多远!”他冷冷地道,却因虚弱而再度闭上了眼睛。

  “你…”隋神医也被惹了,本想再说什么,却因接收到颖青恳求的目光而住了口,没想到这个高傲郡主居然连委曲求全也学会了。

  “神医,麻烦你给他开方子,熬药疗伤可好?”

  颖青轻声道。

  百抗天霍然睁开眼,清澈的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勉力地要撑起身,颖青想要去扶他却遭到推拒。

  “你到底有何目的?就当我拜托你,回你的荣王府去行不行?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没打算再见你,我百抗天一生独来独往,根本就不需要女人相伴,你走!走!”

  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却依然被他的一字一句给扎伤扎痛了,强忍泪水,她咬着牙道:“要走要留我自己会决定,谅你现在也作不了主!”

  百抗天蓦地因激动而猛咳起来,脑子里所想的只有气走她、走她,趁还来得及的时候…

  “抗天…”

  她轻拍他的背脊,见他痛苦更是心如针扎。

  他止了咳,息着,冷冷道:

  “你没有一次不跟我唱反调,如今我确实作不了主,你要留在抗天寨,我无法强,但从这一刻起,我们再也不是夫,你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泪珠再也无法抑止地颗颗滑落,她手捂着阻止自己哭出声,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乏力地倒回榻,冷漠得不顾再看她一眼。

  隋神医再也忍不住怒骂道:“臭小子!你说这是什么话?!夫缘分何等不易,当初是你执意娶她为,现在居然说出这等薄幸之言!你…”“我情愿自己从没招惹过她,甚至从没见过她这个人!”他冷冷地打断隋神医的怒骂。

  颖青再也忍不住转身奔了出去,听不下他狠心薄情的话,却又离不开他,她多么希望那个总是笑得气人的百抗天再回到她身边。终于,她疲倦地蹲在地上尽情哭泣,仿佛要哭尽所有委屈,令闻者为之鼻酸。她近二十年的生命中,只有百抗天能这样伤她的心,坚强高傲的外表下,也只是一颗脆弱的少女心罢了,她跟天下女子一样渴盼良人的怜惜,可为何她会爱得如此艰辛?!

  几个小心翼翼的脚步朝她走近,颖青察觉了却毫不搭理,既然要哭,她就要哭个痛快,什么丢不丢脸她全没放在心上!

  “大…大夫人…”

  二当家嗫嚅地唤道。

  颖青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大清早的,你们来这儿做啥?”

  “大当家孤身涉险,咱们怎能睡得着?只是隋神医问诊,大伙儿不敢惊扰才没去探望大当家的伤势。”

  成安温文地道。

  “大夫人,我们知道以前对你有诸多得罪之处,抗天寨惹上大麻烦的这些日子来,有少数对山寨忠心不足的家伙在大当家的许可下,分散逃下山,但听说都已先后被朝廷捉了去,我们知道大当家是为了我们才决定死守抗天寨的,不然官府一辈子也别想抓到他,而大夫人你竟在这种危急存亡的关头选择站在我们这边,甘心抛弃郡主的身份,我们大伙儿心中都是万分的感佩,这就叫做什么马走得很远,人心很久。”负责发言的二当家慷慨昂地道。

  颖青本是颇感欣慰地听着,但听到最后一句却不怔了怔,成安则在一旁尴尬地低声纠正。

  “二当家,是‘路遥知马力,久见人心’。”

  尽管颖青心情沉重,却也差点笑出来,而二当家脸上微红,立刻清清喉咙,道:

  “总之大夫人是女英雄,难怪大当家拼了命不要地爱她。从今天起,大伙儿都听大夫人的调度,大当家受了重伤,咱们全成了一盘散沙,夫人是女将军,懂兵法,有谁不服的,我第一个宰了他!”

  “不错、不错,教大当家爱进了骨子里的人,我老三肯定服,从今以后,大夫人说一,就不准有人说二!”

  三当家声如洪钟大声道。

  颖青听他们一句句说百抗天爱她,不由得颊微酡,微羞地咬着斥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们可没胡说,这男人爱女人有很多方式,可像大当家这样不顾一切保子周全的爱法,我可真是第一次见。”二当家道。“我跟随大当家这么多年,他从没替自己没想过,将对我们的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但昨儿他决心送大夫人回王府时,先将我们叫了去吩咐后事,若他子时未回便要我们各自逃命去,他还对我们说道:‘是我对不起大家,但现在我只顾得了她而已。’我们以为大当家是为了报复朝廷才娶你,其实在他心中,整个抗天寨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人重要。”

  他说…

  他只顾得了她而已?颖青一阵心酸,却又涨了甜蜜,真是个混帐土匪!

  她笑了出来,突觉天空地阔、处处生机,怀窜着豪情万丈。“颖青学过几年兵法,以少胜多的例子从古至今不胜枚举,再加上你们聪明绝顶的大当家在整座山头布置了诸多陷阱,等朝廷鹰爪来犯,咱们一定能胜!”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欢呼起来。

  带兵要先带心,颖青已成就了此点,她的天赋无法显耀于边关抗虏,却在匪窝中身居主帅,带领土匪与官兵厮杀,这样的郡主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例吧!

  胜与败她殊无把握,但信心却是先决条件,望着这群人,地知道必须战到最后一刻。

  ***

  朝廷围剿抗天寨的行动首攻竟招致惨败,提督高鸿光率领的七千大军死伤折损过半,而抗天寨依然屹立不摇!

  京城中人人议论纷纷,听说官兵一入山便被引至狭隘内,遭撒油引火,仓皇奔逃时不但踩死同袍,也将火星快速地传递,连高提督都差点命丧抗天寨,只得紧急撤兵。而颖青郡主成了土匪首领一事,更令众人啧啧称奇。

  京城的耳语犹如公开的秘密,百抗大杀贪官污吏之举本是大快大心,这赈灾粮饷遭侵,分到羹的必不止被杀的两人,大家都猜测着极力主张出兵挑抗天寨的大臣八成都有分,众口铄金,朝中大臣仿佛个个都有了嫌疑,更有人认为他们必是怕百抗天揪到他们的小辫子而去宰了他们,所以才先下手为强,这一番推论倒显得朝廷非正义之师了。

  至于首战告捷的抗天寨固然人人兴奋,却更加紧守备,丝毫不敢得意志形,只待储备更多战力,接下一回合的战。

  而数只得小憩的颖青为了抗敌、也为了百抗天伤她的那番话,从那起便没再踏入房中一步。而百抗天那份位于高处、肩担重任的苦处,几来她也同样尝尽。

  不知不觉间,她的脚步竟已走到了房门外,思夜念的人就在一门之隔,她却没勇气推门而入,踟蹰间,忽闻成翠关心地问:“抗天哥,大夫人这几还是都没来瞧瞧你的伤势吗?”

  “我这伤是小事,又何必她来瞧?”

  他淡淡笑道。原是希望她能离开这危险之地,但这番苦心依旧无法得偿所愿,唉…

  “抗天哥,只要你先低个头,大夫人一定会原谅你的,她为了保住山寨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我觉得你应该慰问她几句,给她打打气才对,更何况她今天还打了场胜仗。”

  “我跟她见了面只会恶言相向、针锋相对,或许不见反而好。”百抗天淡淡一笑,在决定割舍她时,他已尝过了极致的痛苦,这种僵局对他而言只是小巫见大巫。何况颖青也有她的骄傲,要她原谅他只怕很难,他更毋须在此时扰她一心抗敌的专注。

  不见反而好?!

  颖青闻言火气顿升,谁想跟他恶言相向、针锋相对了引她沉凝着俏脸终于决心推门而入,成翠见到她来,抿一笑立即识相地退出房去。

  然而一见他的面,她却立刻消了火气,他…看上去好多了,一时间她只顾得细细审视他的状况,他的伤口渐渐愈合,人似乎也精神多了。

  他们的目光互锁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持续沉默着。

  终于,他畔微挑,泛起了一个淡笑。“大获全胜,我想应该跟你说声恭喜。”

  他的笑容瞬间融了她的心,也击垮了她的武装,她撇了撇,道:“现在说还太早。”

  百抗天笑了起来,摇头道:

  “你果然是我见过最固执的女人。”

  颖青走过去在沿坐下,面对心爱的丈夫却紧张得不知所措。“你…伤口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

  事已至此,要她回荣王府之事已彻底宣告破局,即便她是郡主之尊,怕也无法见容于王室了,所以他也只能打消她回去的念头。但他们从来就不像寻常夫,也鲜少和平相处,就连当朋友都颇感怪异,更何况是重修夫情分?且如今她也算是有恩于他,一时间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对待她。

  “那天在东厂,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她情不自地抬起手想轻抚他脸上的伤,却被他握住手腕,而后轻轻推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他淡淡笑了笑。他可是个年轻的男人,不起她的一丝挑逗与刺,以往几乎光是看着她便会产生念,她或许不了解,但他却再清楚不过。

  然而这举动却伤了她,她双拳紧握,怒道:“你嘴里说知道,可心里却还是恼我,是不是?!”为何他总拒她于千里之外?!如果他对她有情…老天,万一没有,万一他并不爱她,那怎么办?她又有什么理由执意与

  他相守?

  “没那回事。”

  他轻蹙起眉。

  “那你为何要说永远也不想见我?我究竟有哪儿对不起你了?”她委屈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想到他说过的话就忍不住想哭。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百抗天轻轻一叹。

  听着他诚挚的歉意,颖青忽然感到疲倦无力,她多么希望能就此偎在他膛中,单纯地做他的子,缺少他的支持,她觉得好苦。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第一次上阵杀敌,火烧数千人的景象,我觉得好残酷。”

  她的身躯轻轻颤抖,一心想胜时,体内仿佛有种可怕的动力驱策着,人命在战场上比蝼蚁还不如,然而当她回复为一个平常人而非主帅时,记忆中的影像却成了一种煎熬。

  百抗天轻抚她的发,他能体会她所受的冲击,然而面临只能杀人或被杀的情况时,又能有什么选择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必须坚强。”

  颖青冲动地投入他怀中,但怕碰痛他的伤,只能轻轻地偎着,不管她再怎么坚强,总渴望他的慰藉。

  “抗天…”

  突觉血开始奔窜,鼻中盈着她的发香,百抗天不出苦笑,下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除了身处危急存亡之秋的因素外,也是抗拒自身对她的渴望,情感愈深愈浓,他心底的抗拒便相对强烈。他这一生已没什么不能失去,包括他自己的生命,然而若放任儿女之情蔓延,她终会成为他心中唯一的意碍,愈是爱她,他心底某种莫名的恐惧就愈深,是怕再失去生命相系的亲人吧…

  像他这种没有明天的土匪,便该无牵无挂、孤独一生,所以他内心渴望她的感情,却反而极力维持着她对他的恨,也将她的无情用来防堵自己的感情溃堤,本以为这矛盾在此劫后便将结束,岂料她…唉…

  当她的颊软触着他的颈项,温热的呼吸轻吐引着他的感时,他立刻知道这是他自制力的界限,双手握着她纤细的双肩,轻轻推开了她。“你有时间就多休息,这场仗还不知要打多久,别累倒了。”

  再一次,他推开了她,颖青眼前泛起薄雾,凝着他颤声问道:“你真的后悔那在市集遇见了我吗?”

  “是。”他平静地应道。他情愿两人毫无瓜葛,永世没有集,也不致害了她。

  颖青高高扬起了手,却停在半空中无法打落,眼前早已模糊。到了这种时候他竟还是对她如此残酷,一丝温情都不肯给!不管她付出多少他都不将她往心里放,而他居然还平静地等着她的手掌挥下,潇洒淡然得可恨!

  “百抗天,我恨死你了!”

  颖青喊道,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

  百抗天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要打就快打,不打的话就去休息吧!瞧你眼圈都黑了。”

  “你…”她气得膛起伏,忽然冲动地伸臂搂住他的颈子,红猛然印上他的。

  她不信他真能无动于衷,不信他真的不想再要她,挑逗的舌尖轻吐,柔软的身躯紧密贴入他怀里,毫无保留地倾注甜美热情。

  他倒口气,惊愕得双目圆睁,高傲霜冷的郡主化为娇娆热情的美人,瞬间将男人收服于纤纤玉掌中,他情不自地含她珠润温软的红,舌尖与她火热地,大掌隔着衣料抚着她柔软有致的曲线。

  颖青的口怦怦地狂跳,分不清是因燃烧的热情,抑或是大胆放的举动,然而她不后悔,更不想离开,轻柔而主动地咬吻他的舌,俏的脸蛋柔美得教人心颤,足以教任何男人疯狂,甘心匍匐在她脚边任她驱策。

  他的吻带着压抑而温柔,颖青意地软软偎在他怀中,双臂勾着他的颈项,没有炽烈的热情,却令她的心漾在浓情汪洋中,心醉而足。唔,她喜欢他这样吻她…

  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难得的甜蜜温存,窗外的人大声禀报道:“大夫人!寨外有人叫阵,二当家请大夫人赶紧出来主持大局!”

  颖青如大梦初醒,颊绯红地离开他怀中,而他也仿佛尴尬地捂着,清了清喉咙故作淡然地道:

  “你出去看看罢。”

  她离开沿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他,偶然乍现的两情相悦是她心底的渴望,可虚无缥缈的感觉也令她不安,她好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信誓旦旦、永生不弃的承诺。她怕自己此刻走出这间房,再见时又是那教她恨得牙的潇洒。

  “大夫人,事态紧急,请大夫人赶紧出来吧!”门外传令兵数度焦急地扬声催促道。

  见她迟疑着不肯离去,他清朗的眸子闪过温柔,扬起了俊逸的笑容道:

  “小心点。”

  颖青轻抿着,却不漾开了甜笑,他的关心教她心头暖洋洋地。

  “嗯。”***

  抗天寨外,双方隔着一段距离谈判,除身上还挂着伤的高鸿光外,荣王爷竟也来了!

  这一次朝廷不再轻敌,着着实实派出两万兵,好一举除掉抗天寨,在此生死存亡的时刻,颖青心湖反而无限清明。望着父亲脸上复杂的神色,她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自幼读圣贤书,天地君亲师不可违犯,而今她叛了君、逆了父,父母的养育之恩她竟以不孝回报,心中又何尝不难受?

  “青儿,你过来,只要你肯悔过,圣上就会原谅你一时的糊涂,你别再是非不分了!”王爷痛心地斥责道。

  “爹爹,这世间,谁是谁非真的那么清楚明白吗?抗天寨的人自给自足,所杀者皆是罪行重大的贪官污吏,从不枉杀一条人命,难道他们就该被赶尽杀绝?”颖青道。

  “青儿,你莫再冥顽不灵了!再战下去抗天寨终究还是会输,现在投降,为父定能保他们一命。”王爷严厉地试图说之以理,然而颖青的反应却是嘲讽地淡淡一笑。

  “爹,女儿并不天真,招降之后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分,若你们今来此的目的是这个,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颖青冷冷地道。

  “青儿!你连爹的话都不信了?!”王爷不脸色陡变,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女儿!

  “郡主,在下以人格保证,抗天寨投降后绝不伤任何人性命,请郡主为宝贵人命着想,趁早化解这场干戈吧!”高鸿光也忍不住出言担保。

  “狗官!我们不降便是不降,有本事就来宰了我们,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我们抗天寨的人吃狗官的亏吃多了,谁信你们谁就是王八孙子!”三当家大声道,群匪立即纷纷附和,对王爷的提议丝毫不动心。

  “提督大人,请恕小女子直言,害诸多官兵丧命的,正是善恶不分的你!”颖青扬声道,娇的嗓音透出一股凛然正义之气。“他们投身军旅本该征战沙场,对抗异族、守卫河山才是,如今却对同胞干戈相向。而身为朝廷重臣本该以天下黎民百姓为念,可那些贪官却只图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教河南饥殍遍野,饿死、病死路上的百姓多不胜数,这些数以万计的性命,全都得算到做官的头上!提督大人若是清吏,若有正义之心,那么你的同僚知法犯法、残害百姓之时,你又做了什么?若朝中大臣尽是官官相护、文过饰非,天道正义又在哪里?做官的杀好人是理所当然,土匪救百姓却罪该万死,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吏,降来做什么?!”

  随行的士兵大多是平民出身,要他们攻打抗天寨本已是天人战,此刻听颖青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与抗天寨对抗的意念不更薄弱了。这些土匪千里迢迢特地跑到河南去,不是为了随便杀两个官吏,更不是要侵占赈灾粮饷,而是为了无辜的百姓啊!他们又怎么能为了罪该万死的狗官,对替天行道的英雄动手砍杀呢?

  然而王爷闻言却怒气填膺,低吼道:“青儿!你是糊涂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堂堂的郡主,怎能对朝廷出言不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颖青深一口气,突然朝荣王爷跪下,盈盈叩了三个头,强忍着喉中的哽咽,坚决地道:“爹,请恕女儿不孝,从今天起,女儿再也不是郡主,而是抗天寨大当家百抗天的子,与寨中的众人一般,是朝廷眼中的土匪了。”

  荣王爷闻言脸色一变,而抗天寨的众人却几乎拍起手来,对颖青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忽然四周沉静了下来,只见一匹骏马缓缓策来,马上颀长落拓的男子脸上挂着潇洒的笑,尽管脸上伤痕未复,却有种顶天立地的豪迈气势。

  “大当家!”抗天寨众人声雷动,还没开战,却似乎已打了胜仗。

  “抗天…”

  颖青愣愣地凝望他驰近她身旁,低声道。“你的伤…”

  他的伤势明明还那么重,连起都有问题,如今踏上战场,却仿佛生龙活虎,颖青的担忧深藏于心,她知道他的出现足以打击敌军士气,以及振奋抗天寨人心。

  百抗天握了握她的手,甚至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青青,咱们…同生共死吧!”

  他…

  是特地出来与她同生共死的吗?

  天在旋、地在转,阳光如此灿烂,一并融化了她的心。干军万马都不在她眼内,现在就算要她立刻赴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百抗天转头扬声道:“提督大人,抗天寨或有灭寨之,天道却无沦丧之时,朝廷一无道,我便一抗天,少了一个抗天寨,五湖四海将会有更多的抗天寨!”

  他的气势震慑了敌军,两军对垒,未动手,却已先分了一半胜负。

  高鸿光神色狠,呼喝一声。“无匪类!死到临头竟还敢口出狂言!”

  他一声呼喝,战事一触即发,顷刻间箭羽齐飞,杀声震天,战事方酣,抗天寨众人奋力死守家园,他们凭恃着优越的地形与训练有素的阵容,令官兵虽死伤无数,但抗天寨毕竟人单力孤,大军境源源不绝,敌人仿佛杀之不尽,寨众只得节节败退。

  忽然,有一大队人马自外攻入,官兵立即腹背受敌,阵脚也了,混乱中只见援军约有五千之数,颖青更加挥舞着旗帜,指挥寨众进攻退守,目光却离不开身负重伤的百抗天,虽然他箭矢连发、枝枝奇准,但她却明白他重伤后强撑得辛苦。

  外援有如及时雨,百抗天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敌方主帅高鸿光与一蒙而男子捉对厮杀,只见那男子凭着手中一柄摺扇,将护卫高鸿光的官兵一个个打落了马背,高鸿光奋力挥舞着大刀,但在男子摺扇俐落精准的攻势下,越打心越惊,越打手越软。

  百抗天一眼便认出蒙而男子正是葛翊,所谓擒贼先擒王,主帅一死何愁大军不退?此机不可失,他咬牙将弓拉,用尽生平的专注与气力,箭矢如流星般而出,瞬间穿了高鸿光的头颅。目的达成的那一刻,仿佛所有力量都已离他远去,他只觉眼前一黑,神智晕眩,朦胧中仿佛听到颖青神魂俱裂的尖叫,他闭上了眼睛…他的身躯跌落,魂魄仿佛腾空飘,他想再睁眼看颖青一眼,然而他已无能为力…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颖青拧紧秀眉斥道。

  “大…大夫人。”房中的众土匪慌慌张张地直立,豪迈的土匪在她面前似乎全成了做错事怕被责罚的小孩,那张严肃的俏脸比鞭子还有用。

  “抗天的伤还没好,你们在这儿吵吵闹闹地,叫他怎么休息?”

  “是,大、大夫人说得是。”

  “还有,大当家伤好之前,不准有人邀他喝酒!”颖青瞪着他们藏在身后的手,而被识破的土匪们只能尴尬地傻笑。

  “是,我这就把这条令加入寨规,谁违犯就得受寨规处置。”二当家说着,又转头朝群匪高声宣布。“谁敢让大当家喝酒,我就揍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听到没有?!”

  群匪立即大声应和,没一人有意见,好像颖青说的话就是圣旨一般。

  唉…

  抗天寨现在可是女人的天下了。百抗天撇了撇,这些家伙拍颖青马也未免拍得太响亮了一点!

  “还不出去加强守备,让你们大当家好好休养,呆在这儿做什么?”

  颖青秀眉一蹙,群匪立刻一哄而散,没一个敢留下来再跟百抗天说半句话。

  半月前当百抗天一箭穿了高鸿光的脑袋,官兵没了主帅登时大,加上葛翊所带领的数千名援军大量涌入,敌军兵败如山倒,死的死、逃的逃,抗天寨的危机暂时解除。

  那时,看着百抗天倒下,她的世界仿佛也已跟着崩塌,如果不是隋神医不枉神医之名,妙手回地诊治,救回了他的命,那她…想到这些,颖青仍然心有余悸。

  现在朝廷已退了兵,但谁能保证没有下次?她越想愈苦恼,此时房中只剩他们两人,她想与他讨论此事,结果他却躺回上,甚至闭上了眼睛。

  颖青气闷地坐在沿,忍不住推了推他道:“土匪头,我把他们赶走了你不高兴是不是?”

  百抗天睁开眼,边泛起一丝笑意,淡淡道:“岂敢、岂敢。”

  她可以接受他的刻意捉弄,却受不了他的冷淡疏离,忍不住怒道:

  “你同我说话定要这般气我是不是?!”

  百抗天撑坐起身,见她动怒,俊逸的畔挑了挑。“你生起气来真漂亮。”

  颖青的俏脸羞得通红,想生气,却又甜丝丝地,真不知陔拿他如何是好。

  “抗天寨欠你一份恩情,只要你——句活,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必定替你完成,你有任何要求的话尽管直说,我绝没有第二句话。”

  颖青知道他是认真的,就算她开口跟他讨命,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他的诚挚却教她气得想狠狠揍他一顿。谁要他报恩了?谁要他将她当恩人了?混蛋!到现在他还拿她当外人看,简直教人气炸心肺!

  她粉拳紧握,瞪了他好半晌,终于咬牙道:“是不是我要什么都行?”

  “当然。”

  他微微一笑,这女人的刁钻连他也无力招架,然而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如何回报、补偿于她。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颖青——咬,道。“第一,你得把我的玉簪买来赔我!”

  百抗天原本严阵以待等着听她故意刁难的要求,怎料她开出的要求竟简单到教人错愕,他不笑了出来。

  “行。第二呢?”

  “第二,不准你再把我送回荣王府!”

  她鼓着腮帮子闷声道,见到他笑竟教她火气顿减,美人一笑倾城,他的笑却能让人为之融化。

  “抗天寨众都已被你收服,你要来要走讹敢说一句话?这点你根本毋须要求。”

  他淡淡轻笑道。

  颖青抿了抿,又道:“第三件事,不准你对其他女人动心,更别想娶小妾!”

  百抗天抿强抑即将泛开的笑意,这女人的要求怎全都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其实除她之外,世上还有讹能教他动心、为之疯狂?

  “可以。”

  他答应得爽快,豪迈落拓之气顿显。

  “第四…”

  颖青凝了他一眼,颊突地微红,菱数度开合,仿佛接下来的话令她难以启齿。

  百抗天忍不住问道:

  “第四是什么?”

  “第四…”

  她为难地咬着,终于下了重大决心,一口气快速地说完。“我要生孩子!”

  他不一愕。

  “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

  颖青蹙起了眉,既然开了口就绝对要贯彻到底。“我说,我不喝药了,我要孩子!”

  只见他眸转深,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颤声道:“你…你不答应?”

  她要孩子,自然是要生他的孩子,他凝望着她,心底有种莫名的震颤,却说不出是何滋味。

  “为什么会想生孩子?”他不自觉地柔声问。

  “因为…”

  她眼眶一红,有股冲动想将心底话全都说出来,她不要再暖昧不明,她渴望相属,一如世间所有的恩爱夫。“因为我们没有剪不断的关系…”

  是痴心吧!才会想与他永世纠,孕育共同的骨血,他刚强的心仿佛瞬间为之融化了。她的感情如此纯真而直接,为了爱他而甘愿抛弃一切,他又为何迟迟不肯接受?是卑微作祟,还是恐惧失去?

  向来他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明知杀那两个狗官必招来天大麻烦,却不认为她会在意生命中有没有他的存在,然而她心里竟渴望生他的子嗣,做他孩子的母亲,这份痴心令他动容。他伸臂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笑了笑,铁汉已化为绕指柔。“第五呢?”

  颖青下颚靠在他肩上,口竟紧张得狂跳。“你答应了?”

  “嗯。”他笑了笑,静静地任怀中的温暖馨香沁人心底,一点一滴溢。

  颖青紧盯他微笑的俊容,美眸因激动而濡,颤声道:“你将我当作你的子了?”

  百抗天抚着她的颊,在她上吻了吻。“你本来就是。”他低柔笑道。

  颖青绽开了绝美夺目的甜笑,泪水不知为何却掉了下来,双臂搂着他的颈项,主动亲吻他的

  的眸光溢深情,拥吻的舌温柔缱绻,畔扬着抑不住的笑容,两颗心漾在无边无际的暖洋中,紧紧绕…”唉呀,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突如其来的笑语打断了两人的绵,他们窘红着脸分开互拥的身躯,杀风景的三个家伙正是冉诚、葛翊和袁河寄。

  “你回来得还真是时候。”百抗天撇撇,瞪着葛翊道。那葛翊带人来解抗天寨之围,尽管蒙着面,但他的身影、武功,他一望便知。

  葛翊俊魅的脸上扬起潇洒淡笑,眸中带着轻讽,手中摺扇一转,道:“你这抗天寨出了事,我还能悠悠哉哉地游山玩水吗?”

  百抗天撇撇,哼道:“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你才回来,实在教我感动,你是打哪儿找来这许多训练有素的帮手?”瞧那的阵仗,这数千人可不是仓促成军的。

  “你在河南成了英雄,我自然从河南找帮手了,那两个狗官在河南作威作已久,看不惯他们两人卑劣行径的同道之士早已秘密训练了民兵,只是苦无机会取两人狗命,此次知道抗天寨有难,便主动要求前来了。”葛翊寒淡一笑。“若不是我把朝中受贿官员名册及证据带回来,你道朝中主导此役者为何肯甘心收兵?”

  “朝廷不攻寨了?”颖青问,这才是她多烦恼的源头,死了一个高鸿光并不能解决事情。

  冉诚微笑地点点头,葛翊则寒淡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是该受点教训。”

  百抗天双眸一眯,这家伙拿了三分染料倒老实不客气地开起染房来了!

  “抗天的伤好多了吧?”冉诚微笑问道,太清楚这两个拜把兄弟的情,若百抗天身上无伤,他们八成早已动了手。

  “已好得差不多了。”

  “三哥,二哥这回带了河南的帮手进京,消息传开后,各地人马陆陆续续前来支援,瞧阵仗怕已有三万人了吧!挤得京城内外热闹得紧,他们可等着三哥的伤好,率领他们在大江南北广设分寨呢。”袁河寄笑道。

  百抗天哈哈大笑,对颖青道:“土匪婆,现在抗天寨你当家,看你的了。”

  颖青颊微红,抿笑道:“这是男人家的事,你别问我。””唉呀!见三哥、三嫂鹣鲽情深,真是教人好生羡慕呢!”袁河寄笑嘻嘻地调侃道。

  闻言她俏脸更红,连朗豪迈的百抗天也不有些窘迫,其他三人见状不逸出高低不等的笑,这对夫面对千军万马能够面不改,却教儿女情长折低了头。

  “我去吩咐儿沏壶茶来。”颖青红着脸起身。现在她为夫抛弃荣华富贵之事传得天下皆知,在这几个大男人面前,还不被取笑个够?

  但她才刚站起,却立即被百抗天给拦搂进了怀中,教她羞得双颊发烫、心跳加速。

  百抗天则挑眉道:“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不喝茶。”

  “老三,保重身体啊!”葛翊笑着讥诮道。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颖青只恨不得有个地钻,都是百抗天当着人前搂搂抱抱,害她连抬头见人的勇气都没了,但偏偏心中一点也不觉讨厌,唉…

  见百抗天危险地眯起眼睛,冉诚在他发火前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抗天伤好,你们夫一起到‘诚意庄’来,寄弟还等着补喝你们的喜酒呢!”

  “没错、没错!”袁河寄笑嘻嘻地附和。

  终于,三人抱拳告辞离去了。颖青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膛上,红着脸骂道:“都是你啦!”

  百抗天捂着被捶处,脸上显现痛楚之,轻咳道:“你想谋杀亲夫啊…”颖青紧张了起来,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难过后悔地急问道:“很痛啊?你忍耐一下,我立刻去找隋神医…”

  突见他抿忍笑,她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美眸瞬间燃起怒火,他居然敢利用他的伤戏她!

  “臭土匪!你这大混…”还没骂完,陡然被狠狠封吻,娇躯亦被褥。

  “凶婆娘,你这张嘴除了骂人还可以拿来做别的事。”他轻笑着吻住了她,仿佛这才是她的嘴该做的事。

  颖青血加速,脸也红了。“土匪,你…”朱旋又被深吻。

  这时间随时都可能有寨中兄弟来找他们,她想告诉他时间不适合,但抗拒的意念却被愈吻愈弱。

  “咱们来生孩子吧!”百抗天在她耳畔笑道,她又是羞又是好笑,随着罗衫尽解,却渐渐被热情淹没。

  被这土匪劫了心,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幸福,尽管未来可预见风风雨雨,但只要携手便无所惧。

  她深情的眸光温柔地望进他清澈的瞳中,纤柔的手指握着他的大掌,紧紧地绕…
上一章   劫情俏郡主   下一章 ( 没有了 )
劫情俏郡主无弹窗全文阅读与劫情俏郡主最新章节均由阿菊小说网用户(亭语)上传呈现.《劫情俏郡主》情节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言情小说.如发现劫情俏郡主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